上證指數自去年6月來已崩跌逾40%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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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讓全球投資人日益關注中國大陸股市跌勢。但原因和自身損益無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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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而是擔憂股價崩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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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可能代表中國經濟將倒地不起。然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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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若想獲取關於中國經濟前景的可靠線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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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該看的卻非股市。大陸股市和經濟的脫節情況顯而易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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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證據就是當前股價遠高逾2014年水準。大陸的購買力平價(PPP)在2014年超越美國,成為全球最大經濟體,促使市場看多股市。但觀察家當時似乎沒發現,中國經濟成長率已自兩位數落至個位數。有些人以「落入中產階級陷阱」或「經濟成長率回歸平均值」等說法,解釋中國的經濟趨緩,但就中國而言,某些特定的「中國因素」可能正發揮影響。首先是資本報酬率不斷下滑,削弱交通基礎建設和住宅建設投資等措施拉抬成長的效應。再來是城市地價不斷被推高,環境的「承載能力」卻已枯竭。接著是人口結構問題。適齡工作人口已達高峰,屆齡退休人口比率快速增加,主因是大陸最近才取消已施行35年的一胎化政策。此外,曾經看似取之不盡的鄉村勞工,多已不願搬到城市工作,導致工資上漲並降低大陸在勞力密集製造業的優勢。大陸經濟已從製造業、轉向生產力成長較受限縮的服務業,而在技術、製程和管理措施的進步程度上,要趕上已開發經濟體的空間也不斷縮小,進一步降低生產力成長,導致大陸只能尋求一些自身的創新。有鑑於此,經濟成長率減緩至每年5%至7%實屬自然。但趨緩可能會有兩種結果:軟著陸,也就是維持緩慢但持續的成長;或硬著陸,即發生金融危機和更嚴重的經濟衰退。大陸經濟將面臨哪種著陸,仍無從得知,原因不只是官方可能大幅高估國內生產毛額(GDP)成長率。不過,大陸經濟仍可能軟著陸,前提要是減少依賴投資支出和出口需求,並提高國內消費成長的比重以支撐成長。大陸也須提高土地和勞動市場的彈性,讓市場在形塑經濟時所扮演的角色持續成長,同時改革並強化社會安全和稅務等體制,並施行更有效的環保法規。如同亞洲開發銀行首席經濟學家魏尚進所說,決定中國經濟命運的將不是股市漲跌,而是這些改革的進展。(作者Jeffrey Frank是哈佛大學教授)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