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端出了不可多得的超華麗卡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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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但是一知道導演是「永生樹」、「紅色警戒」的泰倫斯馬力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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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對「為妳唱的歌」的預期就絕非是純粹的浪漫愛情或音樂歌舞片這種類型電影的邏輯。在兩小時篇幅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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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全片可說是以一種極自由的形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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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講述了關於愛情靈魂的不自由。原來人永遠都為情所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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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看的、說的、做的、想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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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一旦面對愛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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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總是失去理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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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亂了陣腳。嚴格說來,這是個故事線稀薄到幾乎可以忽略不理的電影。但仔細思量,泰倫斯馬力克還算是亂中有序地訴說這個既複雜又簡單的愛情故事。魯妮瑪拉是首位主述者,她如朗誦詩句般地娓娓道來一段刻骨銘心的三角戀,然後兩位男主角則慢慢又延伸出各自支線,無論是前女友或新對象,像是一個又一個彼此重疊交纏的三角形,蔓生成一張情感的網絡。整部電影大部分的狀態是獨白。先是一個個依序以各自的觀點申論,然後慢慢地,每段獨白偶與別人的影像錯位,到最後,常常究竟哪段是前因、哪段是後果?哪些是突如其來插入的回憶,哪些是當下無法承受的現實,甚至究竟是誰在獨白?似乎都已模糊難辨。我們不停在觀看著主角們的喃喃囈語,猜測著他們的心思,也檢視著每份愛情跌跌撞撞後的樣貌。在泰倫斯馬力克的世界裡,愛情永遠是不安份的,也必然是藕斷絲連、難分難捨的。連三屆奧斯卡得主艾曼紐爾盧貝茲基延續「永生樹」的攝影風格,幾乎是以從未停止、持續滑翔般的流動節奏,呼應這一段段躁動不安的情感關係。原英文片名直翻應是「歌與歌之間」,片中幾個主角都是音樂人,唱歌表演或許可以一首一首分得清清楚楚,但對應於情愛的癡纏,很多時候,人心是很難切割地乾乾淨淨的。片中絕大部分的戲都讓我懷疑,應該是現場隨興排演而來,很多場景裡根本沒有情節可言,只是一種「狀態」。幸好這些演員都是一流好手,撐得住場,可惜大抵也都是重覆他們擅長的形象,加上破碎的意識流敘事手法,很難揮灑。雖然俊男美女、華麗影像賞心悅目,但平心而論,歷經近來幾部作品的風格,「為妳唱的歌」對泰倫斯馬力克自己來說,其實沒有太多新意,即使偶有佳筆,很多時刻還是不免流於強說愁之感,看來大師也在等待一些新的刺激。,